由非常充分:‘制虏之策除战守外,惟捣巢赶马可以滋养军丁,近以西虏通贡互市,暂议禁止,遂使虏敢入而我不敢出,甚为失计。’
以战促和,朝廷没钱,总得弄钱滋养军兵,议和归议和,但抢还是要继续。
隆庆四年议和成功后,俺答汗的亲弟弟老巴都入京朝供,就在面圣的时候,对隆庆皇帝大倒苦水:你们兵马专劫我们房子,赶我们马匹,昼夜防范不得安生!
隆庆皇帝表示:这都是捣巢赶马这个利益集团在阻止和谈,生怕没了他们的利钱,朕这就晓谕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呢,以后一定安定守边。
(恐怕断了他们捣巢赶马的利路,俱各恳告不要容贡。晓谕众军丁务要安分守边,如有犯边达子,才许追剿,无事不许出边。)
隆庆皇帝的圣旨有用,各将领明确表示知道了,但没用,你朝廷又不发饷,不抢鞑子,难不成抢百姓?抢百姓,你皇帝又不乐意。
从隆庆四年到万历九年俺答汗死之前,每年俺答汗上的贡表都有类似的记录:陕晋军门,专意发兵,侵杀我营老小,昼夜不息、日月不宁,赶马烧帐、从无断绝,少则几十,多则几百。
议和前要捣巢赶马,议和后还要捣巢赶马,这不是白议和了吗?
而且俺答汗还状告陕西总督王之诰,就是那个在关键时间选择了急流勇退、张居正亲家、前刑部尚书王之诰,说王之诰抗旨不遵,明明有朝廷的圣旨,却不执行,也不约束军兵,纵容大明官军继续捣巢赶马。
王之诰奏闻隆庆皇帝,冤!他太冤枉了!
他说:河套、河西各枝头儿,以捣巢赶马为资,厚养死士,军中无饷,人困马乏而不能战守,若肯厚其月粮,则可禁止。
王之诰明面喊冤,说不是他的责任,都是下面军头们不听话,但其实就是他本人在抗旨,因为他说:如果朝廷能多给点粮饷,那就可以禁止捣巢赶马,出塞劫掠了。
显然,朝廷是没有银子、也没有粮食给边军,这奏疏就只有一个‘朕知道了’的回复,再无后续了。
隆庆皇帝本人,也不不关心捣巢赶马的行为,是否真的令行禁止,只要不闹到他面前,隆庆皇帝就非常恬静,就是问问。
在万历初年,捣巢赶马终于文明了一些,不再杀戮,陕西、山西等军门,也划分了地盘。
这些地方的虏酋,每年都要定期上供,每部都有配额,若不能满足,那就不会有贡市配额,而且有人捣巢、赶马、烧帐、烧荒,就不能怪大明不仁义了。
而各地军门都是用这种‘税赋配额、贡市配额’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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