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瞎说的,叔早就对你妈妈没想法了,叔就只是想对你好,只是——”陈建民迫切地想要解释清楚,却发现自己只能重复说着想对你好,可为什么呢?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第一眼见着这小崽子就上了心。
“别哭啊,怪叔笨,叔解释不清楚。”陈建民半蹲下来,用粗粝的拇指轻轻抹着时鱼急红了的眼角,生怕弄疼了时鱼。
“叔,我不是怪你,我就是,我嫌自己太没用,老要你照顾。”时鱼这几天压在心头的憋屈一下子蹿了出来,不能出门,什么都不会做,他和原主一样,已经离不了陈建民了。
“谁说你没用的,鱼儿这不是要去上学了嘛。等鱼儿学了大学问,叔以后还得指着鱼儿咧。”陈建民很肯定地说道,仿佛已经看到了时鱼赚大钱,干大事的样子。
本来憋住的眼泪被陈建民一逗,反而挤了出来,还吹破了个鼻涕泡,羞得时鱼白嫩的脸上立时泛出了红。
“好了,不哭了?”陈建民从本来就备好的书包里掏出了块小手帕,给时鱼擦脸。
“我本来就没哭。”时鱼躲了一下,最后还是乖乖得让陈建民擦了脸。
等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时鱼已经又恢复到那个没心没肺的样子了。
“过年没吃完的糖,我拿了一些塞你衣服口袋里了;包里放了小水壶和一个红糖馒头,上午饿了的话就吃掉,放到下午就要硬了;下课放学了先别走,我和老师打了招呼,让他回村的时候带上你......”陈建民一边给时鱼背上刚做的军布包,一边絮絮叨叨地嘱咐着时鱼。
村里上初中的都已经是大孩子了,来来往往自己上学的孩子都奇怪地看着站在校门口的两人。
“叔,我都晓得了。”时鱼不敢提自己能回家的,怕又被陈建民念叨好几分钟。
“那叔走了?”陈建民还是有些不放心,却看见面前这个小没良心的开心地点头。
轻叹着转身,却感觉到自己从背面被抱了一下,陈建民连忙回头,只看到时鱼轻快地跑进学校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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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这个学校是几个村子联合起来办的,时鱼发现来上学的学生还是不多,一个年级只有一个班,老师也是同时带着三个年级。
时鱼作为插班生本来该是班里年纪最大的,可他长得瘦小,脸还嫩,裹在厚厚的棉衣里像个团子,很快就有人好奇地来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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