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玉华已经没有任何恨和爱的想法了。他只想好好过日子,听他母亲去世前的话娶个媳妇,生个儿子。然而就这么件事现在也被时鱼搅和了好些年。
瞅了眼天色,估摸着时鱼也该离开了,陈建民拍拍粘了草根的裤子,扛起锄头,回了家。
屋子黑着,与周围冒着炊烟的房子比起来显得有些冷清。
陈建民从灶里掏了个早上就煨着的红薯,寻思着明天起个早把弄湿的鞋洗了给陈叔家送去。
那鞋是陈叔女儿从城里给陈叔买的,整个村里也就陈叔和村长家有双皮鞋。陈嫂对这次相看的姑娘是抱了很大的决心的,专门把皮鞋借给他穿,结果下河救时鱼的时候还给弄湿了。
陈建民一边思考着明天要做的事,一边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擦了把身子,正要洗衣服的时候,突然想起给时鱼扒下湿衣服换上的那件汗衫也要洗,估计那小子走的时候直接甩床上了,就光着膀子摸黑进了屋子。
被子上模糊有一团东西,陈建民就伸手去拿,意外地却隔着被子抓到到了一团软硬的东西。
下意识地拿手往被子里摸索,只捉住一只滑腻的小脚,那滑滑的触感还没完全传到脑子,几声委屈的哼哼就在脑海里炸开了。
“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