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了,只有大通票号的大掌柜秦舒。董凭儿可以不见他,大通票号的秦舒却不得不见的。”
玲珑低头:“奴婢懂了。”
秦舒又问:“今年票号的学徒招得如何了?”
玲珑挺得直直的背也塌了,泄气道:“三百六十三个学徒,才二十个女孩子,还有一个本来叫选上了,爹妈又找过来,说是收了人家聘礼硬是要带回去。”
“那女孩子也没主见,叫爹妈忽悠几句,也闹着要回去。就因为这件事,那些掌柜的不知道说了多少怪话,什么就不应该招女学徒,来来走走的像什么话,干几年回家去一嫁人,咱们培养她几年的功夫就白费了。”
玲珑神色怏怏,秦舒问:“不止说了这个吧?”
玲珑哼一声,很委屈:“还有人说,都是些嫁不出去的丑姑娘才来干这份儿抛头露面的差事。我们劝人家出来当差,是嫉妒人家嫁人嫁得好。”
秦舒心里暗暗叹息,这些话,即便是几百年之后,还是很有市场呢。
秦舒拍拍她的后背,宽慰她:“万事开头难,事情咱们一步一步做,要是有人说怪话,你就把他们名字记下来,我到时候也说他们怪话。”
玲珑破涕为笑:“姑娘尽会唬我……”
秦舒躺回去,拿了斗篷披在身上,鼻间都是斗篷上的熏的栀子花味道,她闭着眼睛:“你好好跟着掌柜们学本事,将来,我们还要办一所学校,到时候便叫你去教书,叫票号里的人都知道,女子也可为人师表。”
玲珑不敢相信:“要办学吗?可我哪里懂那些之乎者也呢?只怕就是票号的东西,人家就不会服我。”
秦舒觉得身上暖和极了,舒服得哼哼两声:“那就拿出本事来,叫别人不得不服。”
…………
陆赜刚刚从户部回来,脱了官服,换上家常衣裳,便见小茴香战战兢兢回禀:“大人,大卧佛寺守着的家下人回来回话,说凭儿姑娘那一盏祈福的油灯,叫人把写名字的条幅给烧了。”
陆赜听了,并不发怒,一时只觉得是天意,是她不肯原谅自己说的那几句气话,他搁下茶杯,问:“是谁不小心烧掉的?”他只以为是家下人打瞌睡了,没有周全照看罢了。
陆赜这两年越发喜怒无常,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大发脾气,这件事情同凭儿姑娘有关,她便更加害怕,低着头回禀:“回话的说,是个姑娘把条幅扯下来烧掉的,还说什么真晦气之类的话。”
陆赜听了冷笑:“哪家的姑娘如此放肆,连我的祈福灯都敢扯?”
小茴香道:“回话的人说了,那姑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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