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之心,又有仁人之心,我一说,便是妇人之仁了。倘若不是你叫我待在这儿危墙之下,我又怎会被人算计?日后离了这里,我跟她们自然不会再相见,所谓‘第二只爪子’又到何处去寻呢?”
陆赜一时叫她哽住,只是今儿心情好,不做计较,一手扶住秦舒的肩,道,笑笑:“我不过说几句,想着叫总督府管事的娘子替你料理几个月,也免得你操劳,你倒生气起来。我说一句,你说十句。”
他讨了个没趣儿,虽然秦舒说话夹枪带棒,但也不似往日那样句句都在剜他的心,道:“你见不得这样的事,不出去就是。别人我自不会苛责,但是为首的确是不能放过。”
秦舒轻轻点头,听得外面有人禀告:“大人,胡廉带到。”
陆赜走出门去,见堂下跪着胡廉,叫上了一晚上的刑,这个时候已经浑身是血,如一堆烂肉一般躺在地上,披头散发的叫喊着:“我爹是浙江巡抚,我爹是浙江巡抚……”
陆赜走下去,靴子印在雪地里,咯吱咯吱作响,胡廉听见声音,抬起头来,一双眼睛仿佛要凸出来一样,一双手鲜血淋漓,怕得往后爬:“世叔,世叔,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我回家去,不要告诉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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