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t恤脱了下来。
陈留的床对着窗,王折有了动静,陈留的余光就瞥到了。
他抬头时正好看着王折的窄腰,和这四年里反复在梦境里的身影完全重合在了一处。
陈留当时怕王折热,拿的是件薄的衬衣,所以等王折将白衬衣穿了起来,没有那么贴身的衬衣衣料下依稀可辨王折的腰身。陈留的眸光不可抑制地黯了黯。
连给六六吹毛的任务都忘了,眼里只有他肖想了几年的人。
王折低头扣着扣子,陈留的喉头跟着他低头的动作微动了动。
吹风机的“嗡嗡”声掩盖了王折换衣服时的窸窣声,也掩盖了陈留悄悄调整着呼吸的声音。他深呼吸了几次,才压住了那股子冲动,那之后就再不敢看过去。
背对着陈留的王折不知道陈留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仍然不紧不慢地扣着扣子。
直到被毛毛躁躁冲上来的江一淮打断了,他才加快了手下扣扣子的速度。
“小王哥,师父!”江一淮的脚步声重,“哒哒哒”地,只差没把楼踩塌了,但江一淮的脚步却突然在陈留的门口刹住了车,略有些惊讶地看着屋里穿着白衬衣的人,有些失语地“这这这”这了半天。
陈留皱了皱眉,关了吹风,放六六自由活动后,才回身睨了江一淮一眼,没有解释什么。
倒是王折走过来,将自己的t恤挂在身边,替陈留解释了一句:“我衣服被六六蹭脏了,怎么了?”
“中单和小ad,想问,今天他们有特别指导吗?”
“中单……我是没法特别指导的。”王折略显尴尬地挑了眉,“我蛇女有个别称,你想听吗?”
“什么啊?”
“菜花蛇。”陈留冷声回答着,目光又重新回到了王折身上。
这不回到王折身上还好,不不不,应该说看个背影还好……
他的目光徘徊在王折那因为江一淮的到来匆忙扣上扣子还漏扣了的最上面的两颗之间——是他梦境里经常流连的地位,是和他的唇缠绵过的锁骨,是他的吻落在的那片肌肤。
他莫名起了意,想将王折刚刚一颗一颗扣起来的扣子一颗一颗地解开,想听他在自己耳边承诺再不会走的话,想将他真正地攒进骨子里,揉进血肉里,想……
他莫名地清了清嗓子,仓皇地移开了目光。